作者:杨震宇/范勇编辑:三星易极一、天盘与“易极”在德国国家博物馆中有一件青铜星象盘,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件青铜盘就是内布拉星象盘,也叫内布拉天盘。在西方天文学家中,该盘名气很大,无人不知晓。提起内布拉天盘的发现,很有偶然性。1999年,德国的两个猎人亨利·韦斯特法尔和马里奥·伦纳在德国萨克森—安哈尔特州中部城市内布拉市附近的一片森林里狩猎
作者:杨震宇 / 范勇
编辑:三星易极
一、天盘与“易极”
在德国国家博物馆中有一件青铜星象盘,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这件青铜盘就是内布拉星象盘,也叫内布拉天盘。在西方天文学家中,该盘名气很大,无人不知晓。
提起内布拉天盘的发现,很有偶然性。1999年,德国的两个猎人亨利·韦斯特法尔和马里奥·伦纳在德国萨克森—安哈尔特州中部城市内布拉市附近的一片森林里狩猎,发现在距格拉苏蒂镇不到200公里的地方,有一片废墟,他们在那里翻找到一件青铜盘,这件有着日月星辰的图案的青铜盘,就是著名的内布拉天盘。他们又陆续在附近找到更多的一些文物。两个寻宝猎人的此次发现轰动一时,成为当地头条新闻。
事后,考古学家还在森林中一个约250米高的山头上, 发现了一座直径约200米的圆形堡垒状建筑废墟,其外面还环绕着一套复杂的壕沟系统。这是一处曾服役了约1000年的古天文台。考古学家将继续对这座天文台进行考古发掘,并决定在此发掘之后重新修复这座古天文台。
内布拉天盘立即引起了德国天文学家的关注。由于内布拉天盘非考古发掘出土,缺乏明确的出土地层,欧洲的考古学家们最初对该天盘持怀疑态度,不肯认可,直到德国天文学家经过十年的反复研究实验,确定该天盘确是古天文器物之后,才介入考古研究,最后确定该天盘是3600年前古人在欧洲中部制成,是迄今为止西方最古老的表现宇宙形式的文物,天盘上的神秘图案展示的是当时西方人记录时间起源的认识。
内布拉天盘的制作者已不可考。不过,直径32厘米的青铜盘上,日月星辰均明白无误地展示出其所具有的功用,天盘边缘的弧状条带有刻度标识,天文学家认为具有日历功能(实际上,该弧状条与太阳光年循环周期有关)。
天文学家发现,当将天盘的上部顶端对准其发现位置,即内布拉附近的米特尔堡(Mittelberg),并指向布罗肯山(Brocken)的日落,即约85公里外的哈茨山顶峰,便可确定夏至和冬至的日期(图示①、图示②、图示③、图示④、图示⑤)。
内布拉天盘上较集中地展示了星辰,这些星辰具体做什么用目前还未知晓。不过,在天盘上太阳与缺月之间有七颗星点汇聚,这应该与中国古代的昴星团(昴宿七星)相似。
昴星团位于金牛座,有超过3000颗恒星,在晴朗的夜空里能够很容易就看到有几个亮星位于昴宿,通常能看到6—7颗亮星,因此得名。
中国古代有关昴宿的神话和传说有很多,昴宿也被称之为“七姊妹星团”。
我们知道,天文观测的基准是观测者的铅垂线,即通过测者并与测者地平平面相垂直的线,来确定天体在天球上的位置的坐标系。包括地平坐标系、赤道坐标系、黄道坐标系和银道坐标系四种。
实际上,这些都是静态的坐标(理想几何)体系,不是动态的坐标(微分几何);也就是在解决了任何当地地平坐标系和天球坐标系各自关系之后,再用时差及球面三角来计算天体出没。
虽然古代的西方人对天文的观测,还很难做出上述完整的坐标体系,但他们已经意识到日月星辰位置的重要性,所以制作内布拉天盘时尽力引出诸多天象条件,以此来构成了西方人近乎想象的宇宙世界。
无独有偶,2000年,中国的民间收藏家刘天佑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附近农民手中收藏到一件类似内布拉天盘的玉器,这件流落当地的器物“易极”,是蛇纹石材质,其上刻绘有斗转星移,与内布拉天盘一样,具备了天文观测的内涵,两者的天文意境表达,可谓是异曲同工。
该玉器由于圆形图案中有两仪,上下相对,类似太极图,故我们名之“易极”。
三星堆遗址的惊世发现,始于当地农民燕道诚于1929年车水淘沟时偶然发现的一坑玉石器。1931年春,英国传教士董笃宜(V·H·Donnithorne)听到这个消息后,找到当地驻军帮忙宣传保护,并协助华西协和大学博物馆做了首次试掘。
根据考古发掘,葛维汉教授整理出《汉州发掘简报》。先后共出土文物600多件,有陶器、石器、玉珠、玉杵、玉璧、玉圭等,据此推断年代大致为商末周初,即公元前1100年时期。1986年7~9月两个商代大型祭祀坑的发现,两坑出土的文物非常丰富,出有大量的玉器、青铜器、金器、陶器、象牙等,仅就青铜器而言,一号坑就出有人头像、人面像、人面具、跪坐人像、龙形饰、龙柱形器、虎形器、戈、环、戚形方孔璧、龙虎尊、羊尊、瓿、器盖、盘等。二号坑出土有大型青铜立人像、跪坐人像、人头像、人面具、兽面具、兽面、神坛、神树、太阳形器、眼形器、眼泡、铜铃、铜挂饰、铜戈、铜戚形方孔璧、鸟、蛇、鸡、怪兽、水牛头、鹿、鲶鱼等。
三星堆古城遗址的发掘,经过中国社科院考古所碳素测年,确定三星堆文化年代为距今4000—3100年。
除了考古发掘之外,数十年以来,考古工作者还时常在三星堆遗址附近采集或征集到许多民间流散文物。流散民间的“易极”得以出现,并非偶然。
根据我们所见到的“易极”拓片,简介如下:整个器物拓片尺寸为
原材质为蛇纹石,正面为纹饰面,较为光滑;背面没有纹饰,相对面较涩;两面同步老化。纹饰画痕均为人工刻道,图案均为人工勾画;画痕刻道与蛇纹石器物的自然裂纹,均为自然时态表现的同期逻辑关系。
拓片图原则上是正方形,各边宽18(±0.20)mm;各边宽内画有6个回形纹,又分3组、每组由2个正反旋向回形纹构成;4条边共24个(或3×2×4个)回形纹。
接近边宽内圆径?474(±0.20)mm,其中一组对边与圆径?474(±0.20)mm各自间隙2(±0.50)mm;圆径?474(±0.20)mm由类曲玄线一分为二;细察类曲玄线凸段大小与凹段大小并不相等,即各自弧长并不相等。
圆径?474(±0.20)mm几何找该圆心落在类曲玄线上,但有误差(±0.1)。
画过圆心十字线平分边框,但十字线与各平分边框中点误差均(±0.5)。
根据“易极”图案,我们可以发现它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置类曲玄一分为二的一侧天鸟图在上;类曲玄一分为二的另一侧地兽在下。
(2)上述图圆心十字线均过天鸟尾和地兽头;并过图最上端花铃器两交线点。
(3)连圆心过地兽方向的类曲玄与圆径?474(±0.20)mm交点Q1直线。画该直线与十字线最小角。
(4)连圆心过天鸟尾端与在圆径?474(±0.20)mm上垂十字线杆交点直线。画该直线与十字线角。
“易极”拓片图四角位置处有三星堆遗址时期人像面具(图示⑧:6);拓片图中圆内各元素造型均可在三星堆出土器物中找到,约占到三星堆博物馆公开的图像元素80%,由此可以确定其器物为3700年前东方中国地域古人的作品。(图示⑧:1、2、3、4、5、7、8、9)
“易极”拓片有上下两仪,头尾相对;两仪均有两眼,一为天鸟,一为地兽;天鸟即金乌,意即太阳;地兽为龙,为十二生肖动物之一种,与月相有关,代表月亮;拓片上圆内布有两颗星或星宿,虽然还无法判断其是恒星、还是行星,的确表达了天体运动。通过上述我们已经能够知道三星堆“易极”与德国内布拉天盘一样,都与天文观测有关。
距内布拉天盘发现地85公里外的哈茨山250米高的山头上,有一个距今约3600年,服役历时1000年左右的古天文台。巧的是,离三星堆遗址不远的34公里处,也有一个几乎与三星堆同期的羊子山大型祭天土台。高10米,底边约140米(图示⑨)
如果将“易极”与羊子山土台联系起来,它们应该也构成东方中国在3700年前最古老的一座天文台。
“易极”是过去人们对天体运行观测的产物,它向世界展现东方中国人们在3700年前的天文观测的实践认识,也是东方中国人类记录宇宙时间起源的实证器物。
二、“易极”的天文含义
“易极”与四季的关系
3700年前的“易极”,采用正方形来表达一年四季,符合东方中国那个时期古人的初期阶段认识。
在古代中国,虽然太阳和月亮都出没在东西方向上,但人们不能用太阳和月亮在黄道上移动所反映的投影确定东西边上的准确位置;那个时期通常人们较实用地利用日照的“立杆见影”,判断出正南正北方向;随之平分南北线以垂线延长获得正东正西点的位置。
清楚正东正西点位置,那么对于一年之中每日太阳在东西边的游动出没的轨迹就能够准确掌握,从而知道日子的冷暖和长至、短至的时间节点,这对于古代先民是很重要的。
这些知识是通过野外实践可以获得的。“易极”的出现,指导人们认识天文地理活动就成为可能,也就是说,将正方形的“易极”中心点作十字线为过边框平分点,对准正东正西位置,就能作为野外天文地理方向实际运用的基准。
“易极”本身过正方形内圆心于上、下边的平分点,可过假设上为天鸟域的一个天鸟尾端点;可过假设下为地兽域的一个地兽首端点。
此由“立杆见影”方法所定,将天鸟追日飞向确定为东西方向,这就与“易极”图形上为北下为南的方向相符。
不过,这种方法仍然有不足,受限于诸多条件:因为地兽和天鸟旋向一致,上亦可地兽,下亦可天鸟,如何固定域位?此方法白天用无问题但夜晚用此则无效,因为夜晚倦鸟归巢,夜空没有逐日飞鸟,如何判断东西方位?何况“易极”中用天鸟和地兽来喻指日月,若是产生歧义无法用其它图符代替。
显然,三星堆古人在运用“易极”时,须要做到与天文意义上可视天体轨迹相对应,才能确定“易极”的放置是否正确。
“易极”拓片其圆径?474(±0.20)mm不完全是由有误差的几何正方形510(±0.20)mm×510(±0.20)mm×24(±0.20)mm中心点就能做出,故要用原始几何找心法寻找圆径的中心点。
经过在圆上任意三点,其于任两点作圆点,选大于任两点一半距离作半径,其至少有两条垂直平分线汇交一点,此交点就是圆径?474(±0.20)mm的中心点。
根据古人所拟正方形510(±0.20)mm×510(±0.20)mm×24(±0.20)mm应该是“立杆见影”子午的垂直平分线,立意应该是天鸟域上方平分点与地兽域下方平分点;也立意为左右侧边各平分点。故而将这4点构成十字座标线,并自然形成又一中心点。
经测量这两个中心点虽然有误差,但是误差(±0.1)对于尺度在510mm是很小的。
在类曲玄上几乎集中上述画线的4点,相距也基本在(±0.1)之间,从而可以设为圆径?474(±0.20)mm的中心点为正方形内圆及类曲线中心点。
现在将该中心点过地兽内小圆心方向的类曲线与圆交点连线,其与十字线中最小角测量值正与天文方法所作出的当地(广汉三星堆)地理北纬30o太阳天体冬至初升的方向一致,均为27.5o。
再将该中心点过天鸟长尾与圆交点(附有该点垂十字线直构件),其与十字线中最小角测量值也为27.5o。
其两连线是关于同一十字线对称,两角均为27.5o,各完全代表了太阳天体最南最北回归方向角,或是太阳冬至、夏至初升的方向。
由于正方形圆内其它点不能代表二至,也由于将天鸟追日飞向作为确定该图放置方法的唯一性,从而让我们明白:“易极”(图示⑦)不仅反映地理方位,也反映了太阳年的二至状况。
为了进一步说明“易极”这一天文特性,我们可将2010年所作的成都金沙遗址九坑建筑基洞方向的测量值来做比对:三星堆的地理纬度,与成都金沙地理纬度相似,两地采用天文方法所作按地理纬度得出的太阳天体冬至初升的方向一致,均为27.5o。
“易极”如此精准地反映了三星堆地理纬度的确切情况,出乎我们的预料,令人惊奇。
“易极”与二十四节气
现在所知的中国二十四时节和气候,是中国古代订立的一种用来指导农事的补充历法。我们知道,太阳黄经每增加15°为一个节气,所以中国农历一共是24个节气。
节气与西方文化中的黄道十二宫有对应的关系,但黄道十二宫是时间段而不是时点。
表面上看,“易极”的4个边或周边共有24个回形纹,正好与现在二十四节气相对应。但实际上,3700年前的东方中国广大地域上的古人还无法做到将一个圆等分15o并应用于其间(图示⑩)。
我们可以看到,“易极”各边等距6个回形纹分上下(或左右)3个对称回形纹,其中每一个回形纹长对“易极”正方形中心构成的角度都不相等。
这与当时人们的初级科学认识水平相符,因为真正能将圆做到等分15o,已经是比较晚近的时期。不过,“易极”方边的24个回形纹也不是纯粹的装饰,而是与圆内的天鸟、地兽一样,有所指代,喻有一年24段的含义。
当然,三星堆古人将一年划为24段的做法,只是一个细分周年的物记方法,还谈不上是真正的24节气,但他们的思考已经趋近24节气,可谓是24节气的雏形。
中国古代利用土圭实测日晷,在中国古文献中时有提及,将每年日影最长定为“日至”(又称日长至、长至、冬至),日影最短为“日短至”(又称短至、夏至)。
在春秋两季各有一天的昼夜时间长短相等,便定为“春分”和“秋分”。在商朝时只有冬至、春分、夏至、秋分四个节气,到了周朝时发展到了八个节气,到秦汉年间,二十四节气已完全确立。
毋庸讳言,“易极”的研究还刚刚开始,前述的分析,是依据当时普通古人可能达到的认知,着眼于东方中国地域古人的天文观测和由此而达成的智慧转换来思考的。
我们希望通过东西方古天文学的比较研究,揭示中国三星堆先民在天文观测之中产生出来的智慧,以此复原中华古天文曾经辉煌过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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